2010年7月9日星期五

小心分辨倪柝聲弟兄關乎「交出來」的講論和實行

  本週與一位弟兄交通,忘記了是甚麼原因,談到倪柝聲弟兄在復出公開職事後傳講和實行「交出來」一事(倪弟兄在信息中要求主的工人、信徒、甚至教會「交出來」,接受調度)。當時這一主張及做法帶來很大爭議,也與倪弟兄早期主張教會應各自獨立,而不是由「總會」或工人團體控制的說法相違。倪弟兄和他的同工在福州要強行接收某個教會一事,更帶來很大的影響(這事件也對倪弟兄的外甥陳終道弟兄有很大影響,可參閱《我的舅父倪柝聲》一書)。
  那位弟兄也提及一本由黃漁深弟兄所寫的書《從哈同路到南陽路--寫給倪柝聲先生七封公開信》,裏面提出他對倪柝聲弟兄的教導之一些質疑。我讀過這本書,覺得信中內容有理有節,並非肆意批評倪弟兄的教導,而是出於真誠的對話,是很值得一讀。
  我個人很尊重倪弟兄的職事,初信主開始已從他的信息得到很大幫助,但倪弟兄並非完全人,他的教導也必須對照聖經來慎思明辨,並且對傳講信息的歷史背景必須了解清楚。倪弟兄公開職事後期傳講的某些信息,特別關乎「交出來」的信息,尤其要小心分辨,不要「照單全收」。
  照我所理解,江守道弟兄在一些信息和交通中,也間接指出倪柝聲弟兄復出公開的職事後,在他們同工中間,開始出現人為的組織,並認為那是墮落的開始。以下為其中一段:
  「我必須對弟兄姊妹誠實,蒙祝福的,我要講;跌倒的,我也要講。尤其到 了四十年代晚期時,實在看見神在我們中間作復興的工作。 (請原諒我用「我們」這個詞,不是指著我們、你們、他們說的,因為神的兒女都是我們;我是指著神在我們中間的工作說的。)因為在抗戰時,我們都散在各地,有的人在淪陷區,有的人在自主區,彼此差不多沒有交通。等到抗戰過去了,全國各地的弟兄姊妹有機會再見面了,那時神給我們一個很大的復興,凡物公用,實在有一個『無人說這東西是屬他自己』的光景;但是,也在這一段的時期,我們中間開始有了組織。雖然我們表面不承認有組織,但是在實際上開始有了組織。當我回顧的時候,這是我們開始墮落的時候。」         (江弟兄於1989年2月在第四屆基督徒事奉特會中講述)
  另外,在《中流砥柱--倪柝聲傳》(金彌爾著,陳健民譯,中國主日學協會出版,二零零四年六月增訂再版)一書中,也這樣描述一九四八年當時的一些情況:

  「福州津門路地方教會一些負責的弟兄也在場,就在三月三日,把所有弟兄姊妹都聚在一塊,然後『他們正式把教會交出來,我們這些同工就正式接管。就這樣子,』李常受說:『福州的工作與教會有了嶄新的開始。』這個聲明,顯然是一種令人震驚的翻轉,違反了倪柝聲早期的堅持,要求地方教會完全獨立,不受使徒(即同工)的控制。事實上,從此以後,強悍的權柄獨裁就浸透了他們全部的福音運動,連設在國外的教會也絲毫不例外。」(211頁)

  「在同工中間,如今他(倪柝聲)大受歡迎,給迎進了一種新穎的氛圍。在高層的負責弟兄中間,出現了某種階級劃分,讓他們有一種資格深淺的區別,從一排椅子就看得出來,第一號座位毫無爭議,絕對是保留給他的。這情況,部份原因當然也可看成對他信任的一種表態,但是『順服權柄』這口號,說真的,從此以後,就變成了福音工作上一個新出現卻困擾了相當多人的特徵。我們今天來看,覺得這根本和他早先的教導、做法,完全不符;難怪人家會揣測,可能嗎,真的是倪柝聲的心思改變了,所以生出這種東西嗎?(有人確實這樣想過)還是說,某個時段他的靈性軟弱了,才被其他人的熱忱搞得失去了平衡?」(212頁)

 
相關文章:
神在中國的恢復工作

生命與組織

倪柝聲弟兄的著作
一個被神扭轉的人

沒有留言:

發佈留言